第十八章 佳人助阵(2/2)

这则消息一传出，无数人仿佛迎来了春天。

当夜，就有人连夜排队买票，青莲居舍又出现了人满为患的情况。

“老白，我服了……”

李元芳小脸笑开花了，虽说还不到明日，但仅仅看门外排队的人，他就不为明日的门票发愁了。

事实也是如此，第二天，乃至往后的十来天，演武场都非常火爆。

这一晚，李白正在房中用餐，忽闻一道清香，便放下筷子，笑道：“陛下意志降临，令我居舍蓬荜生辉，不如现出本尊，畅饮一杯如何？”

“朕不喝酒……”虚空传来清冷的声音。

“那所为何事？”李白问。

“明世隐出关，你速来正阳宫。”

半个时辰后，李白出现在了正阳宫殿内。

大殿有些冷清，当先如眼的，便是那一代女帝武则天，红袍加身，风华绝代，目空一切，面若冰霜，极具威严，尽显上位者风采。

殿内还有二人，但仿佛无论有多少人，哪怕千军万马，都掩盖不了女帝的光芒。

左侧是多日不见的剑圣盖聂。

至于右侧，正是那未仆先知的明世隐。

“见过陛下。”

李白抱拳道，随即朝着明世隐、盖聂微微点头。

英雄有特权，便是见帝王，也不必下跪行礼。

“先生，听闻你要见方士，恰好今夜方士出关，这才请你前来。不知先生介不介意多两位旁听者？”武则天冷漠开口，虽然说的是客套话，但不知为何，大殿的气息更为冰冷了。

李白轻轻摇头：“自然不介意，反正我想知道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知先生所为何事？”

明世隐看了过来。

盖聂也是如此。

他们都很好奇，李白想知道什么。

然而李白却是语出惊人。

“实不相瞒，我不想当英雄很久了。这才前来拜会方士，就是想知道，如何除名英雄榜？还有除名英雄榜后，是否能回到昔日的故乡？”

“这……”

盖聂一脸错愕，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明世隐楞了一下，这问题，他从未想过。

就连女帝也是目光一凝，想不到李白会这么问。

“怎么？难道连方士也不知道答案吗？”李白问道。

明世隐沉吟片刻，才道：“大清算迟早会来，想必那时便是英雄除名时，至于英雄除名后，能否回到昔日故乡，这……待我卜上一卦，请先生稍等。”

李白到底是老牌英雄，哪怕现在掉落青铜境界，但作为新起英雄，明世隐也不得怠慢，当即盘腿而坐，摸出了排盘，闭上了双目，开始卜卦。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明世隐额头上冒出了无数汗珠，脸色也是越发苍白，排盘的指针动荡不安。

直至过去了半个时辰，明世隐一口鲜血喷出，猛然睁开了双目，看向排盘所指，道：“先生，此卦大凶，想必就算除名英雄榜，也不得好过。方才我看到了牛鬼蛇神，正遭受千刀万剐。还看到了一位老妪，在那茫茫江边撒骨灰，丢冥纸，直至最后，看到了一座小坟……”

“什么？”

李白身躯一阵颤抖：“方士可看清老妪的长相？还有那是一条怎样的江？”

明世隐摇头：“老妪长相无法看清。雾霾太大，也识不出江水，不过我依稀看到了城墙，若是我没猜错，那是昔日的长安。”

“那不是江，那只是一条河，长安的护城河……”

李白脸色无比复杂，红了眼眶，喃道：“是她，一定是她，我比她虚长几岁，曾告诉她，待我死后，将我的骨灰撒在护城河，将我的剑与诗，埋于江油祖地。原来她还记得，呵呵……妾意逐君行，缠绵亦如之，是我负了你，是我负了你啊！”

“先生，你这是？”明世隐言而又止。

李白罢了罢手，抬头良久，待情绪稍稳，这才道：“方士的意思，我大致懂了。大恩不言谢，请受我一拜！”

“先生不必如此。”

明世隐赶紧鞠躬还礼。

随后李白看向武则天，抱拳道：“谢过陛下，从此以后，大唐若是有难，我不管身处何方，都会前来尽些微薄之力……告辞！”

武则天微微点头：“有劳先生了。”

见李白要走，明世隐道：“先生请留步，我本次闭关，看到了一角未来，不如留下讨论一番，再走不迟。”

“一角未来？”

李白顿住了步伐，微微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