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抓捕燕王(2/2)

娉婷只好住了口，想了想，又将毓敏喝了尚琰一口水的事道了出来。

“有这事？”

“千真万确。”一见允炆不知，娉婷心头一喜，连忙回道，“周围所有人全都看见了。那朱尚琰旁若无人，眼睛直在韵贵妃身上。”

“毓敏呢？”允炆问道。

“韵贵妃与朱尚琰眉来眼去，也是旁若无人，接了他的水就喝了。”

允炆将身子靠上椅背，脸朝穹顶望去。只是宫殿高深，那未掌灯的地方一片黑暗。可看着看着，那里就像现出了尚琰和毓敏暗送秋波的交织，直教允炆心里怒火中烧。

“皇上何不把朱尚琰发去打仗？”娉婷提议道。

允炆摇了摇头，跑了一个朱棣已经够教他头痛了。若是尚琰借机也跑去北漠，纠兵反攻，再与朱棣联手，那大明只怕是要祸事不断。倒是如今把尚琰拴在马场，教他动弹不得，反而令人更放心一些。

娉婷还想说点什么，允炆拉过她的手，止道：“朕今日累了，不如娉婷唱曲给朕听吧。”

娉婷这就乖巧得依偎着他，哼起小调来。

第二天，允炆召了毓敏陪晚膳，漫不经心闲话道：“出殡路上可有发生甚事？”

毓敏看着允炆藏不住醋意的脸色，立即就都明了了。她淡淡道：“毓敏喝了一口朱尚琰递上的水，算不算个事呢？”

“毓敏是朕的贵妃，朕的女人，做事自该有分寸，怎能如此随性？如今落了话柄与人，以后教人如何看待？朕的颜面还何存？”允炆忽然铁青着脸高声斥责起来，心里隐忍太久的积怨像是被针扎破了一个窟窿，浓血汩汩而出。

毓敏低下头，哀叹了一声，轻缓道：“毓敏当时难受，干呕了半天，陈春带的水凉了，喝了一口肚子更不好过。周遭那么多人，只有朱尚琰包裹在马兜里的水还温热着。毓敏想喝的是热水，并未在意是谁递上来的。若是皇上介意，以后毓敏即使喝凉水也再不要他的就是了。”说着，眼里又垂上了泪。

“朕也并非那个意思。”允炆见状，又赶忙握过她的手去，“毓敏这一胎实在是辛苦，近日又为皇奶奶的事太过操心。以后宫里的事多让皇后和婷嫔她们办吧，毓敏安心养胎就是。”

毓敏心里“哼”了一声，反倒不依不饶道：“昨晚娉婷侍寝跟皇上没少说毓敏的不是吧？”不待允炆回答，毓敏又续道，“可她当时只字未语。皇上现在该知道毓敏为何与她处不来了。”

“娉婷也并未说你甚？”

“皇上宠她，自是维护她。”毓敏说着，别过脸去，不再看允炆。

允炆却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语气柔和道：“朕最宠的人还不是毓敏你？”

最宠又不是独宠。毓敏仍是一脸落寞，没有喜色。用罢膳，毓敏起身告退。允炆揽住她，要她留寝。

“骄阳几日未见皇上，正嚷嚷着，要不皇上去瞧瞧她吧。”毓敏推却道。不知为何，乾清宫的龙床她是越发不愿睡了，即使允炆每次为她换上全新的被褥枕头，她也嫌弃的很。

“好。”允炆应着。这就差了轿辇，两人一起去了毓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