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裂缝的开始(2/3)

一整段听下来，离镜只接收到了‘墨渊’，‘最宠爱’几个字，哼，难不成，不仅阿音对墨渊有意，墨渊也爱着阿音？那我呢？阿音，你怎么忍心……

“是阿音来让你找我的？”离镜不甚在意的问。

“不，是玄女专程来找殿下的，有些话，玄女想当面问清楚，可，又怕殿下难堪……”玄女面色犹豫，不知是说还是不说。

什么，“不妨直说。”

“殿下可与阿音在一处了？我虽有感觉，但又不敢深想。但殿下为何日日守在昆仑虚，不怕被翼族人知道吗？天族与翼族，终究是不可能的。”

“此话，是阿音让你说的吗？”离镜心里有些沉重，玄女是与阿音相识的，这么晚过来，难不成是阿音不便与他说，便请玄女代她来拒他？

“不，殿下不要误会，是玄女，是玄女自己要问的。”玄女越解释，离镜反而越对自己的猜想深信不疑。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如果阿音不是天族，我一定不顾一切的把她娶进大紫明宫，可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敢多想。”本来就是他先爱上的，亦是他在阿音身后穷追不舍，阿音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喜欢他……难道，真的只是他一厢情愿？离镜不愿深想。

“殿下……”玄女缓步上前，玉手轻搭在离镜肩上，声音说不出的疼惜。想不到身为二皇子的他竟爱得如此卑微，既然这样，你不逼自己，我来逼你一把！

“殿下贵为翼族二皇子，司音神君却是天族昆仑虚墨渊战神座下弟子，若是两族交好也罢，可是……”缓了缓神，玄女柔声地将事实残忍地摆在离镜面前。

是啊，天族和翼族之战势在必行，他和阿音在各自的族内都有自己的位置，若是平民倒好，只可惜，他们二人的身份注定他们逃不掉。

“况且，阿音性子本就清冷，若他真有爱慕之人，也应该是墨渊上神……”

“别说了！”离镜拿起酒杯狂灌，似乎想要逃避这残忍的事实，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为司音辩解什么。

阿音性子清冷吗？大概吧，但那也是分人的，想起司音对墨渊的关心离镜便心里一阵难过。在翼界，他是见过墨渊的，欣长的身形，长发束于冠中，剑眉星目，气质清冷，实力强横，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强横实力，墨渊都稳赢他，他能胜的大概只有相貌了吧（就颜值上我师父甩你一个筋斗云的距离！你这么说脸不发烫吗摔！）

虽是这么说，阿音却不是注重皮相之人，而且，阿音和墨渊相处了上万年，和他，却只有区区几个月……离镜心中有些沉重，他和阿音，真的没有未来可言吗？

“就算阿音答应跟殿下回去，那又是什么时候？墨渊出关？大战前后，还是阿音出师，殿下你，等的起吗？”

“我叫你别说了！”离镜低喝道，却像是巨兽在做困兽之斗。

离镜闭着眼睛将玄女搁置在他肩上的手拿起附在自己眼睛上，自己的手则附在玄女手上。玄女被离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蒙了，“殿，殿下？”

“你说的我都想过，都想过……”离镜的声音若不可闻，仿佛思考那几个问题已用尽他全身的气力。玄女瞳孔猛的一缩，这是，这是……

随着话音落下，几滴滚烫的泪水沾湿了玄女的手。他，可是哭了？许是今晚的酒饮多了，又许是玄女的问题太过尖锐残忍，离镜这些日子压抑着的忧郁，痛苦，迷茫全爆发了出来。

玄女看着即使是哭也很沉默的离镜嘴里像打翻了中药罐子一般说不出来的苦，他竟然爱他如斯，有那么一刻，她是羡慕着司音的，有那么一刻，她想反悔，不再继续……

洞内二人皆沉默着。

良久，离镜像是刚醒过来一般放开了玄女的手，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道，“来，喝酒。”

玄女垂下眼睑掩住百般心思，复又柔柔地笑到，“玄女不胜酒力，但愿陪殿下一醉方休。这杯酒，玄女敬殿下。”

离镜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眼睛望着木樽里晃动的美酒，一饮而尽。

不知过了多久，离镜已经醉倒在榻上，眼角微挑，脸色酡红，如丝绸发丝在榻上披散开来，衣衫不知何时褪去，内衫大敞，露出精致的锁骨。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酒樽，眼睛望着樽中漾起的波纹，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女更是醉得彻底。眼神迷离，不知今夕何夕，身子醉软成泥，连站都成问题。玄女趴在桌台上，白皙的脸像烧着一般，她拿起一杯酒想往嘴里灌，却在半道便洒了，看着空荡荡的酒杯，玄女晃了晃有些昏胀的脑袋，看了看四周待看到离镜时将酒杯一扔，竟打算站起来。

玄女用手撑起桌子，摇摇晃晃地居然站了起来，慢慢地朝离镜走去，果然，‘砰！’玄女惊呼一声摔在了榻上。

条件反射性地闭上了眼，咦？竟然不痛，玄女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摸，软的。撑起身子一看，竟横趴在了离镜身上！玄女看了看离镜那张邪魅俊逸的脸，痴痴的笑了笑，竟又趴了回去。

玄女脸贴着离镜的胸膛，暖暖的，满意的蹭了蹭。而离镜像是被砸的人不是他一般，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良久，“殿下，玄女，玄女喜欢你，”像是害羞一般攥紧了离镜的衣服，“很不可思议吧，才见了几次，竟喜欢上殿下了，呃……”说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