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2/2)

“濯音酿酒手艺果然上佳。”润玉赞道。二人你一杯我一杯，桌上五坛雪菊酿已空两坛。润玉酒量虽浅，却极其克制，并未多饮。而沅兮此时却是有点多了，只见她坐在落星潭边，光着脚丫子，想用脚去碰落星潭里水。润玉怕她出事，只好紧挨着她坐下，沅兮道：“润玉，你怎么不泡尾巴呀，你的尾巴多好看呀！嗝……你快把尾巴露出来呀……嗝，我也有尾巴，不信你看！”说这，沅兮晃晃悠悠的变出尾巴，并用尾巴在那滑水，不亦乐乎，还直闹着润玉也一起泡尾巴！

润玉别无他法，只得变出尾巴，泡在落星潭中“哇……你的尾巴好好看啊！”沅兮再次发出感叹，想用自己的尾巴去勾润玉的尾巴，结果一不小心扑通一声直接掉入潭中。这落星潭看起来虽浅，可潭水却是极其寒冷。润玉吓了一跳赶紧用尾巴把沅兮捞上来，沅兮浑身都是水，却毫不在意，嘴里继续嘟囔道：“润玉你别担心，我是鱼，不怕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桂糖糕吗？小的时候……我随母亲住在太湖时……被其他人欺负，母亲给我上药时……我怕疼……母亲就拿桂糖糕哄我……再后来，嗝，我遇到一个小伙伴……嗝，那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鱼了，嗝，我……也给他……吃桂糖糕……”润玉一边用灵力给沅兮烘干衣服，一边听她说话，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颤声问：“濯音，濯音你说什么……你说……你住在太湖……濯音？”润玉低头看她，发现沅兮已经睡着。

润玉将沅兮抱回璇玑宫中，沅兮宿醉未醒，抓着润玉的手不肯松开，润玉无法脱身，只得守在旁边，“娘亲，你不要死……你不要丢下兮儿……”沅兮似是梦呓，吐字不清，润玉只依稀听见“兮儿”二字。

见沅兮睡熟松手，润玉起身走到案边坐下，心里不停的在思量沅兮说过的话，‘兮儿，兮儿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还有桂糖糕，太湖……’可是不论他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来儿时的记忆。酒劲渐上头，润玉也趴在案边沉沉睡去。

梦境中“别哭了，别哭了，我把他们打跑了……”“那有什么，你看我，也跟他们不一样啊！”“我请你吃桂糖糕吧，你吃吃看，很甜的……好吃吗？”“我叫鲤儿，你叫什么？”“我娘叫我兮儿……”

润玉努力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怎么样都看不见梦中孩子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