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太极拳(2/2)

这不是骂刘掌柜么，庄稼把式竟让刘掌柜栽了脸面”。蒋发只道：“刘掌柜好步法，这一下，俺还未见有人能立得住”。一句话，将郑乐密说得心中酸痒，曾经，他死緾着蒋发，但蒋发就是不传艺于他，他对蒋发便尖酸刻薄起来。

在旁人问蒋发使得是什么拳时，蒋发一律自称为庄稼把式，后来陈家沟的人将蒋发称之为蒋把式，但这个蒋把式是练家把式的意思，有尊称意味，后人却说蒋把式的把式，是庄稼把式的意思，不知是不是陈家沟的人有意矮化蒋发。

几个顽童跑到林间看热闹，却被郑乐密赶喝开。刘洪起一拳被蒋发架开，又忽地侧身向蒋发撞过去，蒋发向旁一闪，冷不防刘洪起的右肘象弹簧刀一般，由身侧弹出，弹在蒋发小腹上，由于蒋发正往后退，这一肘未击上力。蒋发向后猛地一跳，叫道好步法！

林间的切磋还在继续，刘洪起一拳扑空，蒋发闪到刘洪起侧面，混身一个迎门靠，将刘洪起撅到在地。跌了几跤后，刘洪起渐渐熟悉了蒋发的招式，待蒋发再次将刘洪起的左臂缠住，刘洪起突地暴起，一头撞向蒋发，蒋发闪避不及，正中胸口，迎面摔到，刘洪起大惊，连忙上前将蒋发扶坐在地上。郑乐密也上前乱呼蒋老爷子。

蒋发坐在地上半晌方说出话，“相公，你这头——”。刘洪起笑道：“旁人是四肢，俺是五肢，常使头撞人”。

蒋发道：“我看相公这步法，适才一扫，俺险些没避开，俺的一个云手也生生被相公踢开，俺几回欲绕到相公身侧都不成”。刘洪起笑道：“俺也是几回欲绕到蒋师傅身侧都未果”。二人对笑了起来。

郑乐密笑道：“老蒋心上不自在，几十年都未遇敌手了，这下好不灰心”。蒋发怒视郑乐密，道一声死歪緾，冲郑乐密挥了一下拳。郑乐密躲到刘洪起身后，道：“俺新认了个哥哥，专撞你这老狗，日后你且打不成哩”。

刘洪起道：“胡说，俺被蒋师傅跌了四跤，你没看着？”。随即，他叹道，沾衣十八跌也有今日。

蒋发惊道，相公说甚？刘洪起道没说甚，蒋发道，可是千跌张的沾衣十八跌？刘洪起道，千跌张已故去百年，俺只是于江湖上得了些他老人家的皮毛，不算他弟子。

此番沾衣十八跌与太极拳的对决，沾衣十八跌被摔倒四次，太极拳被撞翻一次。不过，蒋发得了太极拳的真传，而刘洪起只是得了沾衣十八跌的皮毛，加上一些自已的土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