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带病做饭(1/2)

温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投射在九月的房间。

九月在被窝中轻轻动了动身子，难受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双眼肿胀干涩，膝盖和手肘的地方也因为她的动作而传来阵阵疼痛。

“我怎么了，怎么……”，九月面对晨起的不适正当迷茫的时候，昨天的记忆潮水一般涌入了脑海。

她记起了昨天下午飞快地冲过她的机车，和晚上夏寻冷酷的质问。

女孩儿就这样呆呆地坐在阳光下，红肿的双眼微微失神。

“原来是因为自己一直都是多余的那个，可是庄九月，你不是从小就是这样的吗。不知道自己母亲是谁，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从来不管自己。谁都不在乎你。”九月忍着心中的酸涩，睁开双眼，适应着阳光。

她的内心却冰凉的，仿佛潮湿的深海，压抑着呼吸。

九月掀开压在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虽然四肢上伤口的疼痛依旧不断地刺激着她天生对疼痛尤其敏感的神经，但比起记忆中的难受也好了些许。

这时她才看到，原本自己没处理好的伤口都被均匀地、细致的涂抹好了消炎药。而棕色的药水也丝毫没有沾染到自己的衣服和被子。

“难道是沈姨帮我上药了？”九月深海般的内心仿佛透射进了一缕光亮，而这一缕光亮足以给那么渴望关怀的她添上美好的微笑。

九月洗漱完后，正想跑下楼梯向沈姨道谢，走到门口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夏寻。是以一个被他带回来的“妹妹”，还是，他所厌恶的人……

九月的手搭在门把上，始终没有按下、走出去的勇气。指导楼下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响。

一阵轰鸣从车库中远去。九月的心稍稍放下了。

夏寻已经走了。但她也不由得失落，他们之间，仿佛再也不会有温暖。

拍拍自己的脸颊，九月努力让自己从昨天伤神的经历中挣脱出来。即便在这个宅子里，夏寻的凉薄和冷酷、自己身世的迷雾和忧伤之中，还是有关心自己的人。

九月推开门一边走下楼梯，一边喊着：“沈姨！谢谢你给我上药！”

九月的膝盖正在结痂，很难弯曲行动，但她依然手撑着扶梯尽快地走下来。沈姨夏寻吃完的早饭，看到九月一瘸一拐的样子，停下手中的活去搀了一把。

“小姐，你小心一点，这样伤口好不了！”沈姨担忧地说着。

有一句对自己的关心已是九月本来的奢望，沈姨的和蔼让她更加相信自己昨晚是受到了她的照顾。

九月被沈姨搀着做到桌边，再次对沈姨说：“谢谢您，帮我上药。”

沈姨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九月俨然涂好了药水的伤口，说道：“小姐，昨天我没有帮你上药啊？”说完之后，立刻明白过来，“小姐，是夏先生帮你处理的伤口吧！”

“我说哟，夏先生表面上严厉，但还是待你很好的。早上还特别嘱咐我做清淡的菜，免得小姐伤口发炎呢！”沈姨一副全然理解了的表情，笑呵呵的收拾好碗筷走去了厨房。

九月愣住了，明明对她那么厌恶的是夏寻，为什么，给她最大温暖的也是夏寻。对于他来说，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九月闷闷的想着，有些心不在焉者吃着早饭。即便她知道了来自夏寻的关心，但夏寻的冷漠依旧像蛛网一样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无从逃避。

仿佛是看到了九月的迷茫，沈姨劝慰地对九月说着：“小姐，夏先生脾气是不好了一些，但终究对您还是特别的。”

九月迷惑得看着沈姨，她这些年来和夏寻间的种种，自己都理不清。

“小姐，我在夏宅这么多年，是看着夏先生长大的，我从没有见过他带任何人回来住过，更何况是关心，”沈姨讲到这里，突然停下叹了口气，“可是自从老爷和夫人不在了之后，夏先生真的过得很辛苦，小姐也要尽量理解他才是。”

九月在来到这里之后，的确没有见过夏寻带回家的任何人，也常常见到他熬过整个整个的通宵。曾经对他的担心和心疼，又想猫须一般涌上她的心头，挠着她动摇的内心。

尝到口中软糯清淡的粥，九月渐渐地竟也感受到了心中的些许幸福。

至少，夏寻对她或许并不像自己想得那么悲观。她，是不是还有机会，参与到他的未来，哪怕只有这几年。

重新振作了情绪的九月想着自己能够做些什么，缓和一下昨天她和夏寻之间紧张的关系。虽然她不觉得自己做得事犯了什么大错，但终究夏寻还是退让了一步，担心着自己。

九月放下碗筷，突然想自己虽然从小就学会了自己做饭，但夏寻还从来没吃过她做的饭菜。

于是她对前来收拾的沈姨说道，“沈姨，夏寻他，喜欢吃什么菜？”

沈姨一听这话便猜到了她的心思，笑呵呵地说道，“小姐是想为先生做饭吧！先生不挑，只要您做的，我想先生一定会吃的。”

虽然沈姨这么说，九月心中依旧有些惴惴不安。和沈姨再三确认了夏寻的口味后躲回自己的房间翻起了菜谱。

下午三点，纠结了几个小时的九月捧着挑出的几页菜谱到了厨房。沈姨看着她行动不太方便的样子，便帮着一起做。

本来以为九月是个不太会烧饭的女孩子，虽然小时候生活过得辛苦，但到夏宅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当看到九月熟练的动作时，沈姨对她的心疼也不由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