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季母下落(1/2)

季明朗跟随小于去了总经理办公室，转身之际并没有发现在公司的转角处有一个清洁女工的身影。清洁女工手里拿着长长的拖把和脏脏的抹布，见季明朗走远才从墙角处探出头来，四十来岁的年纪，并不显老，看起来还有些风韵犹存，赫然是季明朗多年寻找不到的季淑珍。

季淑珍前两年因为孟老夫妻的死去了派出所自首，但她也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所以她只承认被赖信胁迫偷盗，并不承认孟老夫妻的死跟她有关。知道他杀人的赖信又找不到，派出所只能先把这起杀人案件先定性为偷窃。又因为季淑珍没拿到一分钱，派出所都没办法把她移送法院，直接定性为普通盗窃，只把她治安拘留了15天。

等出了看守所，季淑珍怕遇到以前的邻居，也没敢在老街上闲晃。可她也没钱再去很远的地方了，只好在青原市附近找找工作。也幸好她是当地人，再加上有些用人单位急需用人，只要不是太重要的工作岗位，对于身份的审查根本不严，这些年季淑珍做过牢的事情几乎无人知晓。

她在李氏物流做了几个月了，工作不算太辛苦，就是工资不多。季淑珍为了能有个固定的住处也没太在意工资的问题，反正她除了在物流公司上班晚上还会有一些其他的收入，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能突然遇到季明朗。

她看见季明朗第一个反应就是心虚，下意识躲到一个隐蔽的墙角，等她看见季明朗走远了这才敢出来。

她定定神正想转身继续干活，抬手间真好跟一个路过的女员工碰了个满怀，季淑珍吓了一跳。

“啊，你干什么呢？”张文雅也是这间公司入职不久的员工，她上一世高中被街头小混混纠缠，被正好路过的季明朗救起。但是这一世季明朗膈应她，根本就没雅就不可能再被季明朗救一次。

这一世张文雅没了上一世的好运，她被小混混纠缠不清，被学校勒令退学了。好在这年头真正读书的也没几个，她退学以后先是跟着小混混待了段日子，等小混混玩腻了她，她就找了工作。她现在是李氏物流的一个文员。刚入职不久，公司副总带人出去单干当然不会想到她。她也只好在这家有今天没明天的公司里等待未知的命运。

“对不起，对不起……”季淑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小清洁工，她不敢得罪公司里的任何一个人。现在她把脏脏的抹布弄到这个女孩子的身上，她吓得赶紧道歉。

张文雅是孤儿这样的脏东西她见多了，可她却不想这么放过羞辱比她身份还低的女人，“你把我衣服弄脏了知不知道？！我这件衣服好几十块呢。”张文雅声音有些尖细，她低头朝季淑珍吼道。

季淑珍怕她们的争吵把季明朗再招回来，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张文雅，又着急的看了看走远的季明朗。

张文雅马上看出这个女人的心不在焉，她恼羞成怒：“你到底在看什么啊，你不知道要道歉吗？”

“再看我儿子。”季淑珍的心思都在季明朗那边，她心不在焉的回道。

“儿子？”张文雅刚刚从前台经过，听见了前台小于跟季明朗的谈话，眼前这个女人的表情告诉她，她盯着看的那个人就是刚刚的男人。

难不成这个女人是刚才那个人的母亲，张文雅想着，随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怎么可能，刚刚那个男人能有钱买下整间物流公司，怎么会让他母亲在这里拖地。继而她又想了想那个男人的长相，跟眼前的女人做了一个对比，她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的长相还真有些跟刚才的男人像啊。张文雅心里一动，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在说谎的话，她张文雅的机会或许要来了………

张文雅想到这里对眼前清洁女工的态度马上就不一样了，她声音压低了许多，柔柔的问：“刚才的年轻人是你儿子？你怎么不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啊。”

季淑珍这才发现刚刚跟她撞到一块的女生还没走，她不敢多说，只是说：“没事回家再打招呼。”

张文雅知道这人一定有事情，又不好跟她这么个外人多谈，就留心了下季淑珍衣服上的工作牌。她看清楚了季淑珍的姓名和工作时间，知道这人还是公司里的老员工，转身走了。

张文雅明白现在不是她打听的时候，等过些日子跟这个清洁工混熟了才好打听事情。反正这人还是公司里的员工也不能跑了，山不转水转都在公司里混的总会碰面的。

季淑珍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言已经被有人打主意了，她心里还是怕季明朗找她问孟老夫妻的事情，也不敢多留，匆匆打扫完公司就回了宿舍。

季明朗可不知道他走后发生的事情，他现在也有些焦头烂额，他既没有时间亲自经营这家公司，想要把公司包装后再处理掉时间又太赶了，他怕来不及。这种事情是需要碰运气的，买家也不是天天都有，有时候需要等好长时间的。他只好一边整理公司的账目一边开发新的经营项目，好歹先不让公司就这么死掉。

日子过的飞快，几天后季明朗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下来了，他被京师大学录取了。季明朗觉得时间更不够用的了，只好加班加点的忙工作。

张文雅这些日子一方面打探着季明朗的情况一方面刻意接近季淑珍。季淑珍这人吧，在一些大事件上还真不糊涂，比方说为了自己的小命把赖信卖了，她连眼也不眨，可是她还有毛病，就是爱贪小便宜。

张文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