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7 龙魂秘术(2/2)

天独道：“因为龙骨的攻击是真实的嘛。”

柳飞道：“我不明白。”既然是幻觉，为什么攻击是真实的？

天独沉声说道：“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

“冷静？对啊，我怎么失去冷静了？”柳飞心中一震。作为曾经的天字号杀手，他应该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冷静，可是应该的事很多，真正能做到的却往往只占一少部分。

就算有着两世的记忆，但柳飞还从未经历过龙骨阵这种诡异的情形，这情形已经超过了他前世的认知范围，因为前世的世界观，灵魂是根本不存在的，依灵魂而设的龙魂秘术就更加不可能有。

柳飞立时努力放稳心境，平心静气，细细回忆自己关于海市蜃楼的所有知识，以及与龙骨的这几次交手……

“海市蜃楼，人在沙漠中因为严重脱水、饥渴导致产生幻觉，眼前会出现绿洲、水源，甚至是人类聚居生活的城市，这就是海市蜃楼。绿洲、水源等等都是幻觉，但严重脱水、饥渴是真实的……”柳飞不自觉想起海市蜃楼本身，“就象现在，攻击及它带来的痛苦是真实的，但攻过来的龙骨是幻觉，或者说，我每次瞅准的反击目标都是幻觉……”

且慢！

每次的反击目标都是幻觉？

柳飞脑海中亮光一闪，沉声喝道：“我明白了。”

“这阵法对我的攻击是真实的，攻击所带来的痛苦也是真实的，但我每次进行反击锁定的目标却都是幻觉，这就是说，攻击者跟我锁定的目标在距离和方位上有一定的误差。这个阵法，使我的眼睛产生了误差，使我每次攻击的目标都是虚幻景物。那么，此时正用下半身盘住我的这条龙骨，它上半身所在的真正位置并不是我所看到的这个位置，所以方才血龙的攻击根本就是击在了虚空。”

亲眼所见的，并不一定都是真实的，有时候，我们的五感会欺骗我们。

柳飞当下闭起眼睛，心道：“眼睛、耳朵、嗅觉……这些感观所感受到的可能都是幻觉，但，至少还有一样东西不是幻觉，那就是攻击袭上身时的痛苦。只要按照这痛苦推理下去，不愁找不到攻击者的真正位置。”

细细感受着被龙骨盘紧的痛苦，这使得柳飞对痛苦感受得更加清晰，使得痛苦进一步加剧。他咬紧牙关，因为强忍痛苦，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慢慢地，脑海中出现了龙骨下半身盘着自己的图像，这个图像是他依据身上的痛苦感知而得，应该是真实的，顺着龙骨的下半身继续往上推，寻找龙骨上半身的准确位置……

就在这里！

柳飞再次调动自己的血龙，轰然击向脑后上方的位置。

轰！

一声震耳巨响响起，柳飞顿觉整个身体都是一松，而且，他清晰地感觉到，血龙这次的攻击落在了实处。

眼前仍旧是一望无际的黄土地，遍地都是摆着各种姿势的龙骨。

龙骨是真实存在的，龙骨的攻击也是真实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一样东西是幻觉，就是龙骨攻来的方向。仅这一项的幻觉，竟令柳飞最初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