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3/3)

眼前，分明割裂空气、穿越屋墙，出现了一名金钗粉衣少女！

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眼疾手快推开小罗朓。那支利箭的箭头锋利，强劲破开她的衣衫，穿过皮肉，过皮肉，入肉，停止。

火把熊熊燃烧，苍穹一轮弯月。她，有实体了。

却是以这样的模样。

众人皆大骇。

那烟眉道人抚着拂尘，连连喟叹：“竟真是如此！呜呼，五公子半生坎坷，皆因此女。”

罗谨本就被方才一出搅得心神震颤，闻言更是心惊肉跳，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侍卫面面相觑。封笛忍不住喃喃：“竟是真的……”

乌云蔽月，星象大明。命也，运也，悄声盘转；局也，势也，似暗非真。

小罗朓只在被扑倒时微懵，极快反应过来。跪坐在地，扶着孟双衣暖热的身躯。

“阿禾……”

小孩的感情认真且纯粹，喜欢一个人了，就是喜欢。无关情爱。

他只觉心口剧痛，似乎将失去极为珍重之物。

孟双衣感受到左肩伤口灼灼疼痛，自己的精神力似乎也随着那口子汩汩流出。

终于……寻到走出此间极梦之宇的途径。

“凛，保重。”

她扯出浅笑，只来得及说出这话。其实想嘱咐更多，无论这里的罗朓是否为幻象。却无机会了。

染血箭头自空中掉落，罗朓保持跪坐的姿势。

许久，许久。

伽阳与阑十年，大公子府邸大清洗，死伤未计；五公子病榻见国君，迎回王宫，恩宠数年。

许多年后，伽阳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忆起与阑一五二三四之争，抽着旱烟，碾碎脚底土块，道：“一五与二三四之争，便是自此拉开序幕。”